白羽和齐佑天走在小路上,他回头望了望那座直接天边的楼阁,小声道:“可惜了,估计这座楼里什么都剩不下来。”
“你若是想要,我就回去。”齐佑天说,“剩下的都是乌合之众,我不费力气就能收拾掉。”
白羽摆了摆手,“不用了,要是拉着这座楼去衍州,未免太招摇。那位上尊不用神识探查,光是一抬眼就能看得到。现在盘缠到手了,咱们俩还是坐船去衍州了。”
他背过身倒着走也不狼狈,好像脑后也长了眼睛一般,甚至有闲心感叹,“余什么来着,真是个挺大方的人,至少灵石给得挺多。可惜这人太自以为是,他以为下界修士都是狗么,稍微扔根骨头,所有人就能抢得头破血流?”
“在他们看来,所有人不都是狗么。”齐佑天淡淡地说,“所有人全都一样,你我也不是例外。”
“你可不是狗。”白羽停下脚步,银眼睛笑盈盈的,“你分明是条狼,会晃尾巴汪汪叫的狼。”
这句话听起来格外亲昵,偏偏又带着点嘲弄之意,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齐佑天的眼睛一点点眯细了,“我若是狼,肯定会把魔尊一点点撕碎了吃到肚子里,这样才够稳妥。”
白羽的手指头挪到齐佑天脸上,呼出的气也拂在他面上,“我把你这条狼惹急了,现在跑也跑不掉,可是惹出好大麻烦。”
青年剑修没有回答,他攥紧了白羽的手,握得死死的,好久都不松开。
小主人的死,没在灵州城掀起多大波澜。至少齐佑天白羽离开的时候,这座城还是风平浪静的,一如既往地繁华,一如既往地人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