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在看别人,好些人在瞧他。偶然眼神相撞,都是对方先心虚地挪开视线。

白羽不以为意,他还拽了拽齐佑天的袖子,似模似样地安慰他,“放心,这回由我保护你。不说无人能敌,至少我也能带着你逃跑啊。”

“不劳地君费心。”齐佑天冷淡地回绝,“地君艳福太旺,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就这么会功夫,黏在白羽身上的视线拽都扯都扯不开,若能绕成线足够纺一匹布出来。

齐佑天越是此等冷肃模样,白羽越想逗他。这小辈前几天在他面前威风惯了,难得自己有机会拿捏他,又岂能放过。

白羽笑嘻嘻地说:“哎,别害羞啊。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还欠了你好些人情,我可不会赖账。”

谁知齐佑天干脆不走了,他眯细眼睛看白羽,目光如刃,似想把这人嬉皮笑脸之下的那颗真心也一并挖出来。

面对这样的眼神,白羽免不得有点心虚。他又想起先前被齐佑天按在墙上亲的事情来着,里里外外吃亏太多,数都数不清。

不对,他心虚什么?

白羽色厉内荏地扬起下巴,齐佑天终于笑了,笑意也在他的蓝眼睛里荡漾融化,“乖。”

青年剑修伸手摸了下白羽的头,一触即分,活像在摸一只炸毛的猫或是什么不懂事的孩子,总之白羽觉得自己被齐佑天看低了。

凭什么啊,自己年纪比齐佑天大修为也比他高,他却把自己当小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