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君呢,他又能做什么?再反抗上仙一次,又被押在极渊之地一万年?
先前花明远特意消耗寿元勘察地君行踪,又在此等了好久,只等来这个令人绝望的消息,花明远颓然了。他甚至没心思再遮掩,只能敞开嗓子肆意地哭,哭到泪眼朦胧声音嘶哑,活像个撒泼打诨的无赖。
忽地有人蹲下身,带着点无奈地问:“你哭什么啊,活像个小孩。”
“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一切全毁了。”花明远还是忍不住眼泪,“我死无所谓,可那么多人都要死,我也不能去救,我心里难受……”
“嗯,你倒是心善。”白羽扬了下眉,“行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白羽冲花明远一挥手,大大方方顺着楼梯往下走,没半点留恋之意。
大劫之下,各有各的活法。白羽是地君又不是神,他谁也救不了,能救下自己养的一窝妖和几个手下,就算幸运了。
来得时候,白羽还觉得这些楼梯好生讨厌,打着旋绕着弯,就是不让人好过。拿回自己那瓣心脏以后,白羽再看这楼梯时也觉得心情愉快,甚至还觉得刺目的阳光也挺暖和。
诸多好心情,在见到楼外等着他的那个人时,尽数化为乌有。齐佑天身形笔挺地站在楼外,英俊侧脸被日光镀了层金边,耀目得不能逼视。
听到有人出来了,齐佑天也没回头。青年剑修专心致志地看不远处的花树,适值春夏之交,正是花木灿然繁茂盛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