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个人一直在自己身边,这感觉也并不坏。

高华舒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时,他自己都愣住了,甚至让他擦剑的手被划了一下。

这一下,倒让虔子文着急了。他顾不上抱猫,忙不迭凑上去看,“高道友,你没事吧?你流血了,应该马上包好伤口。”

“我无事,不过小伤而已。”高华舒背过身去,不曾想他的手却被虔子文强硬地拽了过来。

小少年认认真真地看他的伤口,长睫毛扑闪扑闪,“这可是极渊之地,纵然是小伤口,搞不好也会伤势转坏。”

虔子文絮絮叨叨说了好一番话,高华舒都没听进去。他只知道虔子文的手托着他那截手指,掌心都是微凉的。

这感觉着实古怪,高华舒避之不及。他强硬地想把手拽回来,一贯脾气软的虔子文不高兴了,“高道友,你这样可不成。”

小少年掏出了一块丝帕,不由分说牵过高华舒的手给他细细包扎,“就算你再讨厌我,也犯不着跟自己的手过不去。你是个剑修,这是你拿剑的手,总该仔细一些。”

不经意间,高华舒又碰到了虔子文的手指。和他执剑的生茧的手不同,小少年皮肤洁白太过纤嫩,仿佛稍微一碰就能捏出红印子来。

太柔弱的一双手,也是修为太低太可怜的人。要是没碰上自己,虔子文一个炉鼎资质的小修士,会有怎样的下场,高华舒想都不敢想。

明明他们俩已经在极渊之地呆了好几天,高华舒好像才回过味来,心头笼上了一层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