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太爷对着这个败家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爹,您甭管卫氏,她顶多哭哭,要是她敢闹,我休了她!再说娘不过是面子上敷衍一下她,她是娘的亲侄女,我还是娘的亲儿子呢。”严大郎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给我收敛着点,如今你的这些银子,可是靠你媳妇娘家的海船赚来的。”严老太爷瞪着他道。
“不是咱严家,她家的海船运来的能赚到银子?只怕船一到杭城,还没能靠岸,船板都被梁正道刮了去。”严大郎撇撇嘴道。
严老太爷叹了口气,这个儿子,还是目光短浅。
卫家的船能平安靠岸,得靠那些海匪。可海匪没有被剿灭,这都得靠梁正道。
卫家海船每年的三分利,每年都分厘不差,规规矩矩交到了梁正道的手里。
京城那边礼王与魏王势不两立,可那边要钱要粮,只管一张嘴,从不想想这些钱粮得来是否容易。
按说没有严相与礼王,严家也不会有今日,可是他作为严家守在杭城的家主,夹在魏王与礼王之间也左右为难。
“京城早传来了信,让我们按兵不动,先看看再说。”严老太爷烦躁的说道:“就算梁正道不行了,可这里靠近大海,海匪那么多,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又不是我等能管住的。”
严大郎眼前一亮,对啊,还有海匪呢!
江南道年年跟朝廷报海匪匪患,抓到砍头的也不少,可是海匪生生不息,怎么都抓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