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展鸿暴躁地在屋内绕来绕去,双手叉腰指责江安安,“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家丧门星,好好一只股票都被你哭到衰。”
江安安不忿,“爹地,都这种时候你还想着股票?”
江展鸿回道:“否则该怎样?陪你一起哭还是陪你妈咪一起晕倒?股票不涨哪来的钱去赎你细妹?到最后还要求程先生?你以为给人当狗好轻松?全家人都望住我口袋,恨不能分分钟榨干我。到最后一个个都不听讲,你贱,你细妹更贱。要不是她还勾住个程嘉瑞,你以为我会掏钱?我一毛钱都不给!随她去死!”
积攒了多年的郁愤终于讲出口,简直大快人心。
江安安冷冷盯住他,不再哭,“说得对,反正爹地早已经有儿子,还要女儿有什么用?卖不出去,个个都是垃圾。”
“是!”江展鸿转过身,双眼带血,是一直冲出丛林的凶兽,“万幸我还有儿子,好过你们……”他扫一眼横躺在沙发上的江太太,牙fèng中挤出一句,“贱人生贱种。”
江安安心口滴血,失望、灰心,无以复加。
她抓起手包向外冲,江展鸿仍在喊:“你又准备跟谁私奔?滚出去就永远不要回来!”
江安安回头,深呼吸,极力克制,“你放心,我一定等到阿楚回来。”
“不用你费心。”
“江先生下午给我一耳光,到现在还听不清,我连夜去看医生,好开一张验伤证明。”
“滚!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