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以后慢慢改。”他也学精,不与她做正面冲突,“下午试婚纱。”
“我没有兴趣。”
“那好,我帮你决定。”他已然入戏,不允许任何人提醒他清醒。
一九九七年九月,菲律宾比索、印度尼西亚盾、马来西亚林吉相继崩溃。
国际炒家移师本港,冲击本埠联系汇率制。
十月,台湾当局突然弃守新台币汇率,一天贬值346,决定龟缩自保。
一九九七年十月二十三日,恒生指数大跌121147点。
二十八日,再次下跌162180点,跌破9000点大关。
连带楼市、期货、汇率均遭重创,维多利亚港阴云密布,仿佛是千年末日预言提前上演。
距离她的婚礼只剩三天,她被锁在卧室看电视新闻连番播报,恒指失手九千点,已经有市民从高楼一跃而下。
忽然有人敲门,春姐提着一大串钥匙打开门,引江太太进来。
楚楚瞥她一眼,动也不动。
江太太略显局促,拉了拉衣摆站在她面前,等春姐出门才开口,“妈咪今天来是要想你道歉。”
她不应,双眼紧盯电视屏幕。
江太太继续,“上一次动手伤到你,是妈咪太失控,阿楚,对不起。”
沉闷的房间内传来一声笑,居然是楚楚忍不住笑出声。
江太太不置信地盯住她。
楚楚说:“妈咪,你同爹地两个为了钱,真是什么事都肯做,我到现在不得不信,妈咪,你是真‘伟大’。”
江太太遭到女儿羞ru,满脸通红,却又不敢走,只得木桩一样站在她身边。
“程先生同爹地在书房开会?”楚楚换个台,无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