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要说肖劲,连她都要被打掉一层皮。
然而再是克制,汹涌而来的伤心难过却无法停止,她记得肖劲不能置信的眼神,也记得他离开时的落寞背影,他一心一意为她,到头来她却是屈服与背叛的那一个。
但她别无选择,那一刻理智尚存,推动她选择掩藏真心、降低伤害,是错还是对?
原来这道题根本没有正解。
等医生护士都离开,临时病房只剩下江楚楚与程嘉瑞,他眉骨处贴着创口绷带,右手握住她手腕,大拇指在她手背淤青处来回摩挲,“疼不疼?”
她摇头,极力否认。
他嘴角勾出一道弧,拉住她一同倒在病c黄上。一双手自身后将她抱紧,说话时贴着她的耳,每一句都有共振,连带出颤颤巍巍的痒。
“不疼?眼睛都哭红还说不疼。”捏一捏她鼻头,“谎话精。”
而她身体僵直,被程嘉瑞的呼吸声施咒,仿佛被魔鬼捏住后颈,一根钢钉钉在墙面,分毫动弹不得。
“为什么发抖?”他手臂收紧,与她更为贴近,“害怕?”
她声音细软,一开口即是哽咽,“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看你的伤才是可怕,我做错事,没想过后果会是这样……”
真可笑,这是哪一个伟大时代,要求受害人战战兢兢向施暴者认错道歉。
当然,时代永恒在进步,就连at乱吐钞票都要判取款人死刑,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法律似杀人大刀,一刀一刀斩断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