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动,她三秒内回归原位。等他拿着药油老老实实推门进来,问她:“有没有发热?扭到筋还是伤到骨头?”
她摇头装傻,“不知道,只知道痛。”
脚上皮肤不见阳光,褪去短袜,白炽灯下苍白得能看见皮肤下层淡青色脉络,薄而脆,一触就碎。
楚楚趁他开药油的功夫,试探道:“你……一个人住?”
“嗯。”不带犹豫,她的心放下一半。
再要乘胜追击,“那……蒋阿姨呢?你们没有住在一起?”
他皱眉深思,过后才想明“蒋阿姨”即是蒋琬,“她住对面房间。”
“那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
“噢……”好长一个噢,令她嘴角上扬,眼生桃花。背后有新年烟花冲天盛放,噗噗噗一朵接一朵,因而看他火柴盒一样的房间同白痴一样乱窜的金鱼都变好中意。
不行不行,再放肆下去肯定要忍不住笑出声。
她连忙捂住嘴,企图掩盖满脸窃笑。
谁知他忽然抬头,“笑什么?”
“没啊,没笑……没笑什么。”做贼心虚,根本不敢看他,圆溜溜眼珠子上下左右乱转,尔后对上玻璃鱼缸里的18d,大眼瞪大眼,喂,看什么看,顶你个肺,再看拿你煮鱼汤,(__)嘻嘻,好开心,十根脚趾都忍不住乱动,仿佛抬脚登在钢琴键面上,要乱蹦,要大叫,要放开声唱歌要褪掉面具乱舞,要让全世界听她胡言乱语……
“你……”肖劲越发读不懂,她的喜怒哀乐如风驰电掣——肆虐。
“我没事了。”她稳住嘴角,利落地穿好鞋袜,再站起身,低头看着一手拿药油一手扶住膝盖的肖劲,“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