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有父母签字就可以结婚,我十七了,比十六更大一岁,怎么不是女人?”
“好。”他点头,“比十六大一岁,确实好成熟。”
“哪像你。”
“我?”
“老掉牙。”
“也对。”他站起身,正准备原路返回。
楚楚再次同他强调,“这件事我会自己搞定,你不要管。”
“好。”他居然破天荒伸手碰她,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头顶,轻轻拍,“早点睡。”
她愣住,头脑放空,血液上涌,等到人去楼空还不能确信。
夜空郎朗,他翻上翻下似无人,漫步走回车库去取他的摩托车。一摸口袋,还有一只半凉的鸡蛋,拿出来塞进肚,绝不浪费。
黑色头盔抛起来三百六十度旋转再落回手心,孤灯下,他笑了笑,带上头盔骑上摩托车,发动机嗡嗡响,转眼间已驶出大门。
他在门后停下,仰头看二楼窗台,沉沉不知所想。
窗台的灯熄灭,肖劲也消失在道路尽头。
黑暗中楚楚摸了摸头顶,少女的眼亮晶晶,淬满了夜下流光,忽然间她仿佛中邪,大被蒙头,躲进憋闷狭窄的空间里细数她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