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清醒,第一件事是冲进洗手间站在光亮镜子前,撞见个头发散乱、双眼无神、浑身上下湿淋淋的狼狈样。
上帝啊,连同你亲友玛利亚,救命救命,她懊丧得简直想拿头撞墙。
最可怕是楼下party还在继续,音乐震得天花板都在发抖,什么爱爱爱,什么想想想,都是无病呻吟,钱多到牢骚满腹,这城市,愈夜愈消沉。
☆、霸凌
第五章 霸凌
“哇,有没有搞错,爬窗台哎,简直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洗完澡,穿着她的小兔子睡衣,电话中向郑安琪汇报今日突发事件。
一年恋爱十八次的安琪小姐在电话另一端大呼不公,“有没有搞错,barsix居然去你家应征司机?司机哎,不都是又老又丑又满头油?我集齐他三本相册都没机会同他说过一句话,你居然……阿楚,你发达了也不要忘了老朋友,我同你是亲姊妹来的。”
“我也没收到通知。妈咪说丁要带个新司机兼做保镖,哪知道一见面是你梦中情人,我都吓一大跳。不过他话太少,人又闷,同他作伴简直像坐牢。不明白你同你二姨究竟迷他哪一点?”
坦白说,黑西装扑克脸,大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坐他的车,沿途风景都记得清清楚楚,原因在于被无聊逼得毫无办法。
但又想起他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夕阳最后一道光里,仿佛日本旧电影中落魄的武士,带着一身寂寞的孤独的勇武,催动少女轻易摇摆的心弦。
最后竟然扛起她……
整条街都目睹她像个损坏的行李箱一样被他夹在腋下步入人潮。
过后又摔在他胸口,一张脸被硬邦邦胸膛挤压,洗衣粉的廉价香氛催她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