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她:“姐姐。”
她回头,他似猛兽一般冲过来,尖利的拆骨刀一闪而过,晃花了她的眼。
他离她很近,仰着头,展现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眼睛里全装满了仇恨与愤怒,他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他用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咬着牙说:“我妈告诉我,你是个出卖亲爹的贱货,你该死。”
他手腕一转,拆骨刀在她腹腔内扭转,带着她的血与ròu,也带着她最后一口气。
余乔顺着自己家的铁门慢慢倒下,她捂住不断向外涌血的伤口,身体发冷,一阵接一阵地打着颤。
余家宝也看着她,他的眼里只剩冷漠,看她与看路边糙丛一只将死的蚂蚱没有区别。
他不再说话,让出两步,等陈继川出现。
负一楼,陈继川送走了哭天喊地的两夫妻,正哼着歌准备上电梯。
这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他心情好得忍不住又要唱“原始社会好”,不过电梯里装着监控摄像头,他得克制自己,别手舞足蹈跳起来——
他妈的,终于要升级当老爸了,简直迫不及待。
叮咚——
十七楼,电梯门开,他手里的豆浆还在丝丝往外冒着热气。
他看见躺在血泊里的余乔,用尽力气呼唤他,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