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继川是不要脸惯了的,自己的脸都不要,还指望他给别人脸?
“不好意思,我后头还等着加长三十座百万豪车来接呢,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高江刚想说绝不麻烦,陈继川就仰起脸冲着一辆双层公交车挥手,“哎,我内加长林肯来了。”
说完长腿一迈,很快跟着人群上车。
高江却似乎忘了把车窗摇起来。呆呆坐在驾驶座上,望着前方绝尘而去的公交车,忽然发笑。
他把车开进公司时,接了个温思崇的电话,听对方絮絮叨叨讲述日常琐事,到最后高江突兀地打断了他,竟然说:“小虫,咱们该分了。”
温思崇似乎并不惊讶,反而问:“你决定好要听你妈的指导回归家庭?”
高江说:“差不多,就想试试。”
温思崇笑起来,“那你试吧,我总是在这里等你的。”
高江无言以对,等了半分钟只说:“那我挂了。”
电话断线,人的心思却不会轻易断裂。
他的遐思不受控制,越飘越远,越发失控,这是许久不曾有过的体验。
陈继川原本认为这就是一次偶遇,他回到家里该干嘛干嘛,兴冲冲地和余乔一起策划环游美利坚。
但一通电话突然袭击,田一峰叫吃饭,特别嘱咐就几个单身汉聚餐,不许带家属。
陈继川老老实实向“上级领导”打报告,余乔刚辞职,也不爱出门,巴不得他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