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酸辣米线热腾腾,吃得人额头冒汗。余乔热得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了,挂在椅背上。
红姨就坐她对面,面前放两只小篓子,一面摘菜一面和她闲聊,“你现在怎么样了?找男朋友没有?”
“嗯。”余乔拿筷子的手一顿,声音含糊不清。
“有了?”女人大抵类似,对八卦的兴趣大过一切,“跟我说说,长什么样,做哪一行啊?”
“自己创业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有这方面的计划。”
余乔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嘴,这就要逃。
红姨却瞄上余乔手里的衣服,“这羽绒服看着像男式的啊,带错衣服了?这都住一起了离结婚还能远吗?”
女人一余乔撂下一句“我吃饱了”,怀里抱着羽绒服,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一走,餐桌边只剩下一只汤碗、一双筷,红姨慢悠悠拿起小篓子往厨房走,边走边说:“老余,甭抽烟了,准备好嫁女儿吧。”
余文初的烟抽得更凶了。
他盯着细长的红塔山说:“放屁,我们家乔乔才多大,嫁个屁的人。”
红姨一阵好笑,不敢再拿余乔的事逗他,怕余文初被她当场气出高血压。
雨又来,滴滴答答落在房顶,仍然洗不净这一季的晦暗。
余乔坐在c黄边,看着眼前宽大厚实的羽绒服,忽而一笑,“花招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