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外透进来一丝风,将火盆里的灰烬撞碎。
余乔说:“给你四百,做不做?”
陈继川难得正经一次,绷着脸说:“余小姐,老子不做那种生意。”
余乔抬起头,陈继川也正打量她。
孟伟曾经说过,川哥身上透着一股狠,凶起来野狗都绕着走。
但是她不怕,反而笑起来,根本不当一回事。
余乔握住他停在半空的右手,牵起他,贴上自己侧脸。
陈继川的掌心温暖干燥,虎口带着薄薄一层茧,似乎比他浓黑的眼更易辨认。
她闭上眼,微微拢起的眉心,带着虔诚,也写着疑惑。
小曼说:“我跟你说,你这根本不是病,用不着看医生,心理疾病都是作出来的。”
小曼的道理不止一篇,“听我的啊,乔乔,总有一个天你会碰到一个你完全不排斥的男人。到时候你满脑子就只剩一个念头——”
“余乔!”
陈继川并没着急抽回手,只是将余乔从回忆与现实的边缘当中唤醒。
她睁开眼,乌黑的眼珠映出他疑惑地脸,显得格外亮,“四百,记账吧。”
陈继川伸手触她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余乔笑,“两个四百。”
“你钱挺多啊。”
“你缺钱?”余乔问。
“不缺钱谁来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