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抽出一根玉溪烟来,随口问,“不介意吧?”
“你随意。”
屋子里顿时起了烟雾,但远没有她今天在火车站闻到的呛人。
“要不是你奶奶不肯让你爸捧灵上山,也不会非逼着你跑这一趟。”
“应该的。”
“你妈呢?没拦着你?”
余乔抿着嘴笑,“没跟她说实话。”
红姨眯着眼盯了她好一阵,等胸腔内的蓝烟都吐尽才说:“长大了,笑起来跟你爸有点像。”
“哪呢?”
红姨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会勾人。”
“又开我玩笑呢。”
“行啦,待在房间里怪闷的,上阳台来,给你看看你爸的宝贝。”
阳台开阔,摆满了盆栽,红姨走到一盆万年青前面,随手把烟灰掸在树上,“这树是你爸的亲祖宗,你可别告状啊。”
余乔仔细看了看说:“这东西养的也不算好。”
“可不是吗?你爸亲自养的,能好到哪去?”话刚说完,人就已经走到栏杆边上,指了指雨棚下抽烟的人说,“今天就他接你回来的?”
余乔低头向下看,是弓着背和人交谈的陈继川。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注目,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抬起头,正巧撞上她带着些许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