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抱住我,抱紧我。
我说,晋文,哄我睡觉。
他便唱清甜小调,他说小时候母亲哄他睡觉,也唱这样一首歌。
我问,晋文,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聊特别傻?
他笑一笑,不说话。
我已经睡着了。
那一夜无梦幻,醒来时晋文的胸膛依旧温热,他看着我睡,看着我醒,晋文的眼瞳温柔似水,我沉醉,如饮一瓶龙舌兰酒。微醺,晕眩,光怪陆离。
他说,微澜,你梦见什么?睡梦中还在哭闹。
什么时候他开始叫我微澜,微澜,微澜。
以前他叫我微微,他们钟爱于给我许多莫名其妙的名字。我没有办法。
我喜欢他叫我微澜时温柔气息,令我感觉被爱,被包容,这样很好,很好。即便我们连亲吻都不曾有。
可是我记得他,晋文。
他记得我么?没有关系,我也从不在乎。
三月十五,雨绵绵。
苏和慕然分手,苏说,我要去阿姆斯特丹,微澜,你不要胡闹。
苏说,那里有世界上最大的港口,微澜,趁还年少,我要去流浪,你要加入吗?
我摇头,她明明叫我不要胡闹,自己却要背上背包远走他方,伯父怎么会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