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慢悠悠答:“好说好说,天时地利人和而已。”
她不愿多说,他便也不多问,本来就只是开场白而已,何必深究,接下来调节气氛,需开一开玩笑,于是抱怨,“景行守得你好紧,难得找到fèng隙。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哈,真是老牛吃嫩糙,一树梨花压海棠,以后得笑话死他。”
未央一时面色煞白,仍强撑着,故作镇定,“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是我亲舅舅,谈什么喜欢不喜欢?还有,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样的诗不要乱用,太艳。”
宋远东径自咕哝,“那倒不一定。”
未央闭上眼不理会,小半天尴尬。宋远东却是半点脸皮没有,仍是笑嘻嘻回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教训人时与景行简直一模一样,难道你不是他外甥女而是他亲生女儿?哎,我算算,那景行得十三岁就做爹,也不知道他十二岁时开始发育没有,有没有那能力。”
未央无奈,论胡说八道她还是不敌宋远东,“随便你编,继续说,我洗耳恭听。”
宋远东一脸颓然,委屈道:“我这不过是想哄你开心,你看你面无血色,就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未央道:“你难道专程来诅咒我?”
宋远东狡辩:“我是想调节气氛,你看,医院里多沉闷,需要我这样的人增光添彩。”
未央冷笑:“增光添彩不是这样用。”
宋远东被逼得没办法,只得求饶,“跟你多说几句我就要紧张,你大约是世上最不好哄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