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东适才了悟,搔搔头说:“可是我也不想被人叫老,你可直接唤我远东。”接着问:“为什么不称他舅舅?程先生叫起来多生分?”
未央道:“程老先生还未正式将我介绍,我在程家便还是陌生人,称程先生更为礼貌。”
宋远东道:“为避免显得太过急切而留下急功近利的映象?景行对你颇为费心,是你太过谨慎。”
未央却不说话了,只对着他静静笑着,那笑容凉薄,细细看来,竟与程景行有六分像。
程景行出来的时候未央与宋远东正在紫藤花架下说话,未央坐在小秋千上,纤巧的身子轻轻摆荡。
他从窗口往外望,隐约瞧见她纯净笑容,眼前仿佛隔着薄薄一层烟雾,什么都看不真切,只记得她光洁额头上积聚的汗珠,她抓紧被单的手,她唇上细细密密的呻 吟,还有柔软鲜嫩的身体。
他大约入了魔障,许多事物,总是愈禁忌愈诱惑。没有人知道是为何开始,就像没有人了解该如何结束。
宋远东说:“景行在偷偷看你。”
未央抬头去往那窗台,只瞧见晃动的帘布,静悄悄扬起又落下,“是吗?没看清楚。大约是程先生有事找你。”
宋远东挑眉,“林未央?”
“嗯?”
宋远东饶有兴致,“我觉得你,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