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想什么呢?”
我茫然的看着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冰凉的空气飘落在我裸露的肩膀上,有些透骨的刺痛,他伸出手把我搂进怀里,“不要去想太多。”
想太多?顾宗琪是在说些什么,我摇摇头,“我没想什么,只是……”
“有时候会想,人生要及时行乐,有时候会觉得人生了无生趣,我不知道,顾宗琪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去想什么,或者什么多不去想?”
他轻轻的抚摸我头发,“我宁可你什么都不去想,继续没心没肺的过日子。”
“为什么?”
“那样你会很快乐,快乐不一定会幸福,可是没有快乐一定不会有幸福。”
第二天和秦之文去老屋子,依然是下了很大的雨。
仄逼的小院子里,许久没有清理的荒糙长成一片,水池里的腐水被雨点激起,青色的苔藓散发出颓靡的味道,处处飘洒泥土的腥湿气味。
老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潮湿的水汽铺天盖地的袭来,那时候的家具和摆设,如今好像凭空消失一般,白色的光芒笼罩在古旧的屋子里。
秦之文指指楼上,“我们以前的东西都在楼上你的房间里,你去看看有什么可以拿的,我在楼下坐坐,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我“哦”了一声,慢慢的走上楼去,原本雪白的墙壁蒙上一层灰茫,角落里我曾经顽皮的涂鸦,铅笔的字迹模糊成水渍,蓦地有些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