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不是的,他们已经不要我了,要把我送到德国去。”
他的手指,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蜷在手心中,手腕在冰冷的茶几上,微微的发抖,“你跟不跟我去,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
那是我们第一见到,他们家人,一个丢弃掉多余孩子的家人,冷冰冰的信用卡和钞票,就是他们能给予的所有补偿。
后来的一次是在国际机场的时候看到秦之文的二哥的,离的很远,但是他一直站在原地,不上前也不退后,默默的注视着我们。
“其实,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当初被留下的是我,现在我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二哥他对我很好,我们一起去街机店,去踢球,那些都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
“夕夕,跟二哥打个招呼吧,我们很久都不会见到他了。”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秦之文的二哥,几乎一个模子里的样子,他向我走来,清清楚楚的问我,“看清楚了吗?这次,我不是秦之文。”
我点点头,有一丝的尴尬,“二哥。”
“听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怎么样,好点没?”
“没事,只是阑尾炎,马上就可以出院了,对了,二哥,秦之文呢?我好久没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