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的反光玻璃里,我看到他没去捡手机,而是弯腰去捡那个小娃娃。
于是我跑到了普外的楼上的器官移植科。
而顾宗琪,我听见他的脚步声,那么急那么重,每一步都敲打在我的心上,我趴在器官移植科的窗台上,看他傻乎乎的跑出楼二,然后在空荡荡的糙地上,寻找我的影子。
真是个呆鱼。
我抽了抽鼻子,不可抑制的笑起来。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顾宗琪,你也有今天。
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知道,他对我,跟我对他一样,悄悄的暗生藤蔓,悄然滋长。
他从来不曾体味过我辗转反侧的糟糕心情,他总是风轻云淡的看着我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我的情绪,完完全全的捏拿在他的一颦一笑里。
我喻夕是个爱记仇的小人,所以就让他也体会一下。
于是我摸出手机,给秦之文发了个信息,“我要去西藏,现在,马上,right now,be ick!”
他很快回到,“晚上还有七点的,若是你赶的去机场,就行。”
“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