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我干爸跟顾宗琪絮叨了一会,然后就走了,我走回医生办公室,把衣服脱下来挂起来,摸出手机果然有一条我干爸的信息,“没有。”
我瞪着屏幕,悄悄的捏紧了拳头,心底暗暗的喊了一声,“欧耶!”
我估计高伊辰就是骗我来着的,所以我刚开始就没怎么着他的道。
这是我两年来最开心的时刻,我的春天就在不远的秋天之后,即将来临。
于是我开心的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更忘记我来的初衷,我应该坑蒙拐骗的把那本顾宗琪借给我的书搞到手。
以后用来做定情信物,也显示出两人同为知识分子的特质。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边微微的泛出了雨雾蒙蒙的薄烟,路灯的光朦胧在丝雨中,无限的在眼前放大,变成一个个明亮闪动的圆点,像是夏夜池塘糙丛间飞舞的萤火虫,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臂,清楚感受到阵阵湿意。
终于告别了金色的秋天,那个绵长湿冷的光阴婆娑而来。
我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一转头,童若阡站在光阴之中,时光之后,在我差不多要遗忘的时候,他站出来叫住我。
我的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团乱麻。
他走过来,白大褂黑裤子,一双帆布鞋,是急诊的架势。
我先开口,“恭喜你,奋斗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到东华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