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饭桌上,我讲的意兴阑珊,无论多么可笑的笑话,他也是笑的风轻云淡,仿佛下一秒他会摸摸我的头,附在我耳朵边叮嘱,“讲了那么长时间,要不要喝水?”
我只能用这样的话形容他——宠ru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我只想知道,他这样,究竟有没有过开怀大笑的时候,那一刻真情流露,毫不掩饰。
也许在蒋迎熙面前,却不曾为我展现。
他送我回去,我们沿着洪武路走回东大,即使走人行道,他都示意我走在他的右边。
道路旁梧桐树叶纷纷,飘散在每一个角落,我踩上去,“咯吱”一声就化成了碎片,唐君然本来就是安静的人,此刻抿着嘴,也没有开口。
有人说过,和喜欢的人走在路上,希望永远没有尽头,可是我却巴不得快快到达终点,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尴尬,三年,即使时间刻意的去销毁过往的印记,那段记忆一样在我们心中成为永远不被提及的伤处。
他曾经欠我三个生日礼物,欠我一杯可以暖手的红茶,欠我一段温暖。
还有未完成的承诺。
可是,没有人愿意再提起,我们故意装作一切已经过去,可是还有痕迹。
到了学校,他在门口停下脚步,笑着问,“止水,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