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阳抬起头看看葡萄糖水的刻度,没有表情,然后又把头埋到报纸里,我不死心,继续勾搭,“韩晨阳,你知不知道南京市市长叫什么?”
他眸子转向我,很认真的说,“不知道。”
我一本正经,“南京市长叫——江大桥。”
他皱眉,一副迷惘的表情,我有些得意忘形,“南京市长,江大桥,南京市长江大桥。”
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翘,“江止水,你很有精神嘛!”
爱逢对手的青梅竹马(下)
我挫败,乖乖伸回脑袋,没想到他兴趣来了,开口问,“你经常来这里看病吗?”
我点点头,撇撇嘴,“没看到那个老头都认识我,我四年在外地,他居然还没忘。”
“哦,看你样子不像体弱多病的。”
我“哼”一声,目光直直的往输液管上望,“我出生三个月得了中耳炎,八岁时候得了过敏性紫癜,差点死在这家医院,之后感冒、发烧、扁桃体发炎,折腾的不亦乐乎,然后得了慢性胃病,急性肠炎,然后心肌炎,现在又是发烧。”
没敢去看他的表情,输液管的滴度在慢慢减少,我忽然感觉,我的生命就像这一瓶葡萄糖溶液,不知不觉的在时间中消逝。
我笑起来,声音有些不自觉的颤抖,“所以我想找一个做医生的老公,这样我生病时候,不用考虑医药费,不用担心没人照顾,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