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护士开口,“唐医生,真的是麻烦你了,把你半夜叫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个声音清楚的传来,“没关系,我回内科楼了,有什么事就叫我。”
我记不的当时是什么感觉了,也许没有任何感觉,只感受到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样,咚咚的叫嚣、嘲笑、呼喊,理智告诉我应该转身立刻离开,可是我居然神使鬼差的往急救病房里望了一眼,再也不能呼吸。
全身散发出疼痛,从心底到发肤,几乎生生的把我的眼泪逼出来。
而我的左耳,被那个钻石吸铁石耳钉夹红了,热度一直烧到脸颊。
我变了,而他,唐君然,看上去还是老样子。
再回头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不在了,才想起来,急诊室和内科楼是相连的。
那么,省去了一场擦肩而过,是幸,还是不幸。
一年多之后,在我跟自己约定日期快要到期的时候,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场景在现实中上演了,我预感,我会输给自己,输给天意。
但是,我打算违约。
因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如果有了耳洞,我有一天终将厌倦。
我变了很多,只有这个想法,多年没有变。
第二天,上课迟到,数值分析让我头疼,线性方程组的阿迭代解法让我抓狂,古板的老教授更让我昏昏欲睡,干脆就很配合的倒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