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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没什么,忽然觉得你要走了,觉得美利坚还挺远的。”

他摸摸我的头发,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没事,现在交通那么发达,大不了你努力点,每天运点砖头把太平洋给填了。”

“去!”

浦东机场很大,宽敞的连小声说话都似乎会有回声,我静静的站在离柜台不远的地方,看薛问枢站在一群白皮肤里等待换登机牌。

那一刻我都没觉得任何离别的痛苦,好想很笃定他像是牵在我手中的风筝一定会回来一样,只是他想要飞,那我就把线放的长些。

最后的那个告别吻一点也不深刻,淡淡的浅浅的,像是蝴蝶扇动翅膀,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亲,有时候就回来——我一定对他这么说了。

其实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他说,我想问他我该怎么办,我不是那个看上去那么坚强无谓的女孩子,我也会想很多,也会软弱,也会流眼泪耍脾气,只是我太坚强。

坚强是一种罪。

因为我很坚强,所以远远的把我丢在寂寞的城市我也会生存的很好。

因为我很坚强,所以永远看不到我的脾气我的任性我的眼泪,就算流完了之后还要擦干净冲着别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