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先考了再说吧。”
我抬起头看着他,忽然我的心没有任何慌乱和不安,其实我一直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来临,而他的那个“考完再说”的托辞实在不怎么高明,薛问枢这样的人,走一步是一步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只是我有点庆幸,他至少没有隐瞒我,而是以最委婉的方法跟我表达。
可是结局都一样,委婉和直接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我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更真切一些,“行啊,那我帮你问问出国部的哪个老师讲的比较好,你是报专项还是全程?”
“全程吧。”
“行,我明天问问。”
这个话题就这么被搁浅了,只是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僵硬,似乎我们俩都感觉到了,和往常一样吃饭看书上网,但是直到晚上睡觉前两人都很诡异的沉默着。
只是睡觉前薛问枢翻了身亲吻我,动作力道似乎都很小心翼翼,窗户没有关严实,夜风透过fèng隙吹来,我觉得有些冷,他似乎觉察到,胳膊搂着我,很巧妙的把我圈在他怀里。
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和薛问枢都隐隐的知道,有些东西在我们之间慢慢的消失,而我们看不见,说不出,更无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