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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些好奇,“走了?……还没毕业呢吧?”

“没,是去做毕业设计了,一个去了北京,一个去了法国,一个回家了。”

“去法国?le fran?ais est difficile……”

薛问枢“咦”了一声,“你说什么的,说慢点,没听到。”

我又笑着重复了一遍,然后补充了一下,“法语。”

他惊讶,“……你连法语都会说!好厉害啊!”

“我二外就选的是法语。”我看着他一脸崇拜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欺骗他,“其实我连动词变位都搞不清楚,考试都是背着答案进场的。”

薛问枢意犹未尽,“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教给我念念。”

“意思是法语很难的。”我又念了一遍给他听,他重复出来一个怎么听上去都非常奇怪的句子,我艰难的清了清嗓子,“算了吧,语言是要有天分的……”

薛问枢坚持不懈,念了好多遍之后又主动要求学习小舌颤音,去买早餐的路上一直不停的练习,而后很得意的问我,“怎么样,有没有法国农民的味道?”

我默默的垂泪,“很,很有中国农民的味道……”

买了包子和豆浆,一路吃了回去,路过图书馆的时候正好有露天的木椅子,两个人就坐了上去,一群群的学生和老师从我们面前走过,神态各异,他们这么忙,而我们这么闲,真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