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饭,顺便帮他把那饭盒洗的干干净净,薛问枢问我,“你下午去哪里?”
“去五角场的校区,最多再批两三次课,差不多就要过委员会了。”我把笔记本电脑掏出来放在膝盖上,开机检查我的课件。
他撅起嘴,“哇噢!五角场!”
我知道他心里又是在打着五角场逛街购物的主意,果然薛问枢想了想,“我好像三四天没吃巧克力了。”
“关我什么事。”
他的头勾在椅背上,肩膀一下一下的在空中晃荡着,“施莐……”他的声音忽然变得甜腻腻的,像溶了的糖浆,浓稠软腻,“我要吃巧克力……”
真是,我之前的两位前男友,不是不解风情就是面瘫严肃,谁知道老天安cha了这样的一个闷骚的家伙丢在我身边,冷静自持,却时不时做出让人哭笑不得的傻乎乎的表情,还贱格到为了巧克力不惜撒娇卖乖。
到底他是什么样的人,连我也迷惑了。
后来钟宝瑶告诉我这样的男人,叫“半熟男人”,那时候我正在办公室里看很久以前的一部老片——《夜宴》,那个忧郁带着孩子气的无孪把那个成熟稳重的婉后搞得方寸大乱,我看着看着就跟宝瑶说起薛问枢。
“莐莐,你家那个是一只半熟男人。”她撅起嘴,努力的搜刮她能想到的所有排比和中文词汇,“有成熟男人的气质,但是会不经意流露大男孩的稚气,有成熟男人的睿智,但是还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还撒娇,耍无赖!”我义愤填膺的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