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我爷爷严不严厉,你别看他现在笑呵呵的,小时候我可怕他了。”
“严厉,不过教授教课很好,很多不是法律系的同学都来窜班听课,我给你举两个很经典的例子,甲口渴,委托乙去买水,约定单价不能超过3块,但没说清楚买多少,乙跟小卖部以两块五的单价买了100瓶水回来,甲当时就不渴了,因为口袋里没钱。”
“恩?”
“这个叫代理条款不明。还有诉讼期间最后六个月时,某天甲出家门准备起诉,一开门发现发大水了,法院也被大水冲走了。诉讼期间最后六个月前的某天,甲准备起诉,刚出门就掉坑里了,直到六个月中的某天才爬上来。”
“这个又是什么?”
“这个叫诉讼时效中止。”
宋佳南刚想感叹几句此身没有做爷爷的学生实在是一件憾事,席洛屿却在她之前开了口,“其实我原来很不喜欢法律,打算大二时候转到经管系的。”
她有些惊讶,半晌想起来也只能问出为什么,可是生硬硬的忍住了,既然他不继续说下去,自己何必要强人所难呢,况且,她并不好奇。
席洛屿把眼镜戴上,关上窗户,一瞬间好似又恢复到那副精明的样子,“走吧,晚上吹多了风不好,容易感冒。”
宴席结束之后她便打车回去,周末娱乐版的净声境视的报道还没有完稿,她上网找了一下新出的《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报道和影评,慢悠悠的开始磨字。
也许是喝的稍微有些过头,宋佳南觉得头脑晕乎乎的,遣词造句都觉得困难,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是席洛屿的,心下有些奇怪,接起来,那边吵杂的声音传过来,而他的声音却在熙熙攘攘中,格外的安静,他问到,“你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