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度:“……”
继续拉黑。
然后,大概又过了几个月,应该是来年开春的时候,她又收到一个新号码发来的短信,这回短信不是负能量了,而是简单的四个字——
生日快乐。
生日?
想了想,应该不是自己的,她生日在一月三号,拿出“苏七度”的身份证看了眼,三月二号,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的。
祝福话语,这回,苏七度没有拉黑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知道她过生日的,肯定是认识的。
于是三天两头,她都在收到这个号码发来的短信。
似乎是把她当做树洞了,发件人一直在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我今天回巷子了,妈妈的照片还没擦,我很久没回去看,房子里,石板地的泥土缝隙里,已经长出了杂草。
又比如:那个喜欢当孩子王的家伙进少管所了,我就知道那人将来不会有下场。
再或者:当初往我鞋子里放刀片的女生被人打断了一根肋骨,住院了,半死不活的模样,虽然没去医院,可看见她家门口一地的血,我知道不好,但是抱歉,我有点想笑。
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断断续续收到将近一百条短信后,某一天,发件人的语气,终于有点不对劲了——
她在监狱里,去世了。
苏七度一顿。
她?去世了?
谁?
还在监狱里?
被当做树洞,苏七度一直都没有回复过这个号码,看看也就过去了。
但是这一次,她没忍住,回了一句:那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