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沉默良久,起身,在墓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小舅妈,我带他回去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说完就由老陈帮着搭把手把俞墨背在了身上,这么折腾下来,俞墨居然也没醒,可见睡的多沉。叶惊澜感受着背上的重量,有些恍惚,这和媳妇重量差不多了,回去得多给他补补。

阿,这次好像没带多少药材,不知道歃血关的药材怎么样。

叶惊澜眼眶渐红,东想西想的往山下走。

老陈跟在一侧,他似有所觉的回头,就见那株梧桐树正在摇摆枝丫,似在送行,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对着那边长揖到底。

俞墨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半,若非老陈拍着胸脯保证他没事,只是在睡觉,叶惊澜都想把人给摇醒了。

好在叶惊澜蠢蠢欲动准备上手的时候,俞墨终于睁眼。

初始还有些怔然,片刻后恢复清醒,冷冷的看着叶惊澜伸在半空中的手,缓缓道:“你刚才想做什么?”

“吃粥。”

叶惊澜把鸡汤粥放在床头。

“喝药。”

又把药也放在床头。

然后就闭口不言,坐在椅子上,抱着胸苦大深仇的瞅着俞墨。

理解归理解,但不代表不生气。

他现在很生气,多的话一句都不想和俞墨说。

俞墨也没有说话的兴致,他半坐起身子,端着药碗,摸着是温热的,直接仰头一饮而尽,苦的人舌头发麻的药,他依然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