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文章得了第十也能说得过去了。

张渺极度不可置信,这叶惊澜的文章竟是这般的?他也看出了优缺点,若多给他几年时间,他是不是就赶上自己了?

这样的文章,乡试在干什么啊他!

故意在春闱一鸣惊人的吗?

张渺不停的找借口,旁人却跟着疑惑,“那他乡试怎么最后一名了?”有去岁同场乡试的芙蓉城学生朗声道:“他乡试可惨,第一场是臭号,生熬了三天吃睡都不曾,第三场的时候又被染上了风寒。”

众人这才恍然。

怪不得差距这般明显呢。

张渺不想信,但这话声声入耳,都在提醒他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一路恍惚回了舅舅家,家里已经知道他得了亚元,虽不是会元很遗憾,但到底要庆贺一番的,张渺也收拾好了心情,等着别人的恭维。

谁知等了又等,除了周围邻居并几位他舅舅的至交,竟无一人上门了,两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他舅舅虽是京官但官职太小,压根不知道上面的人都判了张渺死刑,张渺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宫里的名乾帝也是今天才知道会元是顾怀陵,毕竟他点出会元的时候,那名字一样是糊住的。

春闱是重要,但名乾帝不会特意去关注谁是谁,反正是骡子是马殿试就能知道一二,他从来都是在殿试上认人的。

他能知道,还是今天张德安见他有些闲,凑乐子说的。

“所以,”名乾帝回神算了算,“那顾怀陵已是五元了?”到底是和小六住在一起的人,名乾帝也是知道他的事的,虽不曾看过他文章,也知道他小三元在身,乡试又是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