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澜眨了眨眼睛,伸手将被子给她裹紧,裹得太紧,顾软软不舒服的动了动,“也不算心情不好,只是想到我第一次来时,是坐船进川,如今又要坐船离开,有些感慨。”

那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丧家之犬惶惶不安,不知前路几何。

顾软软呆呆的看着他,直觉他想的不是这个,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觉得他看起来有些难过。

察觉到顾软软的眸光,叶惊澜回神,忽而一笑,“说来,有一件事我记得我特别清楚,一直道现在都很清楚。”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们川人,都是骗子。”

‘你坐船的时候被骗啦?’

‘被骗什么了?’

顾软软急急追问。

叶惊澜一脸深沉:“吃嘛,不辣。”

看着顾软软呆滞的脸,语气更加一言难尽,“我信了他的话,后面几天甚至都离不开恭桶。”

‘哈哈哈哈哈哈!’

顾软软捂着肚子一通狂笑。

‘吃嘛,不辣,哈哈哈哈哈哈……’

叶惊澜被她笑得一阵恼火,伸手就去挠她痒痒肉,两人又闹成了一团,后来两人都累得不行了,这才勉强歇战,相拥着睡了。

夜半时,顾软软悄悄睁眼,神思清醒,并无半分睡意。

刚上船时还有几分激动,但坐了两天后,就连第一次远行的顾怀月都不想去甲板了,这沿路景色就没变过,外面风那么冷,还是就在厢房里窝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