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点头。
顾怀陵笑了,还以为他是害怕是生气所以沉默,结果———
是自己狭隘了。
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爹若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是真正的赤子之心。
仔细去想他的话,想到一半就无奈的笑了,“这事确实不大,但你这事,新增武考,兵部避不过;新的官职变动,吏部少不了;既有新增职位,办公地点总要有,工部也得掺和进来;要增加新的理法律法,礼部刑部也得来,更别说出银子的户部了。”
“你说你,一件小事,牵扯到了六部,你觉得这事,会容易吗?”
而且现在六部,除了刑部由皇上一人所掌,其他五部有皇子坐镇,也就礼部的五皇子好说话一点。
事确实是很小,也是为民生的好事。
但你要办好它,是真的非常难。
“而且。”顾怀陵再道:“这事确实是为了考生好,但至少这几年没有学生感激你,甚至是一定会怨你。”
“你要知道,越往后考,考生的年纪越大,他们的身体情况如何具体考核?”
“再有,科举是寒门学子的唯一出头路,很多普通人家供养一个读书人就已经费力了,他们确实没有余力给他吃好用好补身体。”
寒门学子吃又吃不好又一直费脑读书,那身体怎么可能好?不说走一步喘三步,但读书人孱弱确实是常态。
不止寒门子弟,贵族子弟也许更差,有时候就因为养得太精细小心,反而一场风寒就能要他们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