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踢或踹或掰或掐,哪怕还是青涩少年郎的陆湛都觉腹部下三寸的地方有点疼,顾怀陵抿唇站在一侧,虽然这些招式有些下.流,但和生命相比不值一提,所以顾怀陵没有阻止。

顾软软以前就跟叶惊澜悄悄学了一些,所以接受度良好,只是练着练着忽然想到一事,抬眼看了一眼顾怀陵,想到了昨日谢婉玉拿砖头砸人那一幕。

要不要告诉大哥呢?

顾软软歪头想了想,算了。

大哥好不容易动了情,若是知道这事被吓跑了,自己哭都没地哭了。如果婉玉真的嫁给了大哥,那她就是长嫂,虽自家没什么龌龊事,但长嫂持家管理家宅,‘凶’一些也是好事。

俞墨也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不过叶惊澜已经收拾过了,他就没在管,想管也管不了,尸体都进小将军它爹的肚子了。

说起陆湛直接喂虎的行为,俞凛再度摇头,满脸无奈,“三爷,我是真觉得我老了。”

俞墨端坐上位,一身浓墨玄裳,背脊竹立,肩胛笔直成线,闻言,淡薄启唇,“所以你要家去颐养天年了?”

俞凛:“……”

我就抱怨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怎么就成颐养天年了?!

“行了。”俞墨将已经看过的密文放到一边,垂眸敛眉曲指揉着鼻梁,“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这样做才是对的,无碍。”

听到这话,俞凛微微一怔。

俞凛不知陆湛的来历,但人非草木,相处已快两年,说句托大的话,俞凛是把陆湛当小辈疼的,陆湛虽行事和常人由着些许不同,但真是个好孩子,他亦生的清贵,哪怕不知他底细,想来也不是刀尖舔血的人家。

既不是,那行事就该收敛些。

可是三爷居然说他这样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