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澜仰头看着夜空繁星,手里提着一个酒壶,懒散坐在长廊上,一条腿随意放着,一条腿曲着,手肘抵着膝盖,手里的酒壶一晃一晃的。
一旁的陆湛坐的规规矩矩,哪怕坐在廊台上的他,脚都够不着地,他还是坐得端正,年纪虽小,腰线已显。
“不知。”
叶惊澜看了一眼天际,忽而叹了一声,又灌了一口酒。
陆湛不解看他,“为何叹气?”
明日就要定亲,今天陪他去看了他给顾家姐姐准备的礼物,知他很用心,也知他盼着这一天太久了,怎么明天就要定亲了,今夜还对月叹气?
“才定亲呀……”叶惊澜生无可恋的看了一眼陆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呢。”
明年九月的秋闱,就算秋闱过了成了秀才,婚期也得在后年五月靠后,因为那时候自己才出服。倒不是叶惊澜不孝都不给亲爹守孝,是因为都死过一回了,在宫里飘了许多年,都忘记守孝这回事了,还是俞墨提醒的。
其实俞墨也不在意这些俗礼,他和姐夫处的好,知道姐夫是个大气的性子,他若底下有灵,肯定不愿看惊澜给他守孝三年。
想提前也是可以的,反正他现在是叶惊澜而不是叶宴之,籍贯名字都改了,身上自然也没有了重孝。
是叶惊澜拒绝了,虽然十分非常很想尽快成亲,但该守的孝还是要守,科举是迫不得已,自己真的没法子再耽误三年,但成亲是可以等到出服之后的。
虽说只是定亲没有成婚,但一般来说,定亲了就意味着定下了,不出意外是不会改变的,陆湛年纪小,也知道这个理,皱眉,“名分既定,成亲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