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张得才,是县令的侄儿。

对自己而言,他比刘向南危险万分。

垂着头,清润的五官被夜风染上了凉意,喉间疼痛仍在,下颚微紧。

………………

俞墨斜斜倚在船舱口,手环胸,长腿随意交折,懒洋洋的问。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乖孩子们,想好了吗?”

先前俞墨的那些吩咐没有避开张得才,张得才也知道自己的生机在顾怀陵和叶宴之身上,手腕好似要断掉了的剧痛仍在,但求生的欲/望让张得才使劲扭头看向顾怀陵叶宴之的方向,叶宴之并不理会,顾怀陵却定定看着张得才。

夜色浓重,疼痛眩晕让张得才根本看不清顾怀陵的脸,但他一直使劲往顾怀陵的方向看,把被揍的青肿的眼努力瞪大,如果不是嘴巴被封住,他一定会给顾怀陵许下天大的好处。

叶宴之率先开口,“我要他的命。”

俞墨并不意外,淡淡颔首,“打算怎么处理后续?”

叶宴之摇头,十分光棍,“不知道。”

“你来处理。”

俞墨扯了扯嘴角,呲道:“凭什么?”

“凭你是我舅舅啊。”

叶宴之十分坦然的和俞墨对望,两人目光对峙片刻,俞墨笑了,声音也温和了些,“总算有点成效,还不是太笨。”

“能走捷径不走非要逞强绕弯路,那不叫清高,那叫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