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之察觉到顾怀陵的眼神,眨了眨眼,问,“怎么了吗?”一脸的单纯无辜,和刚才戏耍掌柜运筹帷幄的模样完全不同,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迟疑问,“你,和刚才,好像有些不一样?”

叶宴之爽朗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吓到你了吗?那是装的。”

“以前我爹跟人做生意的时候带我去了几次,我直接套我爹来着。”

也是真的就几次,因为叶宴之闹着要玩,叶父手还没举起来老夫人就哭着扑过来了。叶宴之以为自己忘了的,谁知一进酒坊,当初爹揪着自己耳朵教自己的那些商人之道全都浮现在了脑海,异常清晰。

想到叶父,一时情绪低落。

顾怀陵,“你们家家业应该挺大的?”

前澜州首富叶家大房独子叶宴之闷闷点头。

早就猜测他家世不错,又听他说跟着爹做生意,再联想他说的父母亡故和叔伯不合,大约就是钱闹的了。看着叶宴之脸上的失落,顾怀陵贴心的转移话题。

“那你怎么知道郝掌柜是被下放来的?”

“猜的。”

叶宴之也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答:“我坐船过来的,进川地之后,船停了两次下去补给,我跟着船工的孩子下去玩了一下,两次买酒都是在绸都酒坊买的,掌柜都姓郝,船工孩子也曾告知安汉也有绸都酒坊,最大的那个就是,说若要买酒就去那里,挺公道的。”

“人到中年,眉间沟壑比眼纹还深,说明常常皱眉,眸中郁气很深,大约是久不得志之故,又听他口音,与你的官话有些不同,应该不是这里人。”

“赌了一把,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赌对了,不是重要分支就是被打压下来的嫡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