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端了一碗素汤面回来,“小公子,我让师傅给你卧了个蛋。”叶宴之谢过他以后,指着桌子上的瓷罐,抿了抿口水,“这个辣么?”在宫里飘了太久,叶宴之已经忘记自己能不能吃辣了。
“不辣。”周木摇头,“我没什么感觉。”
听到这话叶宴之放心了,挖了半勺细细拌了,夹了一大筷子入口,然后――
眼睛瞪得溜圆,突如其来的爆辣直冲脑门,下意识的就要吐出去――
不行,不能吐!
直觉这玩意太悬乎了,说不定哪天都没有了,你是为了你爹的棺材而吃辣,今天吐了,明天爹的棺材都被人掀了!
叶宴之艰难又顽强的将口中的面给咽了下去。
就一口面的功夫,额头上全是汗,脸红了,眼里也包着泪了,灌了一大半凉水下肚,才觉得嘴里的火辣消下去了一点,眼睛通红的看着周木,“你不是说不辣吗?”
周木也没想到叶宴之是这个反应,懵了。
“我吃着确实不辣啊。”
叶宴之默了默,“你是川省人?”
“肯定噻。”周木的川话直接冒了出来。
叶宴之默默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关于辣不辣的问题千万不要问川省人,他们的味觉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们的不辣,是能辣死人的不辣。
虽然周木一直劝阻,叶宴之还是顽强的吃完了一碗面,一边吃一边哭,不停吸鼻子呼气喘气,心里一直默念,吃,必须吃,不吃爹在棺材里都睡不安稳!
用过早膳后,周木去帮忙做事了,叶宴之扶着火辣辣像在烧一般的肚子回了厢房,正想挺着肚子歇歇,腹中一片翻腾,捂着肚子去了后面的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