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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军委会要员,顾父自问还是有权利决定是否通过一个下级军官的结婚报告的。

有顾父在其中操作筹划,顾景恩难得没再多说什么,他紧了紧陶湘的手,却诧异地发现那只手冰凉无比。

顾景恩担忧地转过头看向陶湘,只见对方柳眉倒竖,贝齿死咬着唇瓣,脸上血色尽失,俨然在克制着极大的怒气。

便见陶湘抬起眼,怒视着顾父说道:“顾军长好大口气,还想着操办婚事,怕早忘了我是谁吧!”

一听陶湘的口气,顾景恩与顾父都怔愣当场。

顾父更是摸不着头脑:“你是?”

陶湘冷哼一声:“我是那个十年前被你特意派人去南方赶走的陶湘!”

当年陶湘回城以后,病弱的身体还没有养好,便被几个声称是顾军长派来的人拿着枪堵上了门。

那时陶家叔婶带着陶光荣去医院复查,家里只有陶湘一个人在,若不是她拼死喊叫,引来楼下家属院乡邻,惹得那帮人落荒而逃,只怕早就遭到不测了。

那天发生的事,陶湘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对外只宣称是自己见到了老鼠感到害怕才尖叫。

甚至为了怕累及陶家,她隔天就收拾包袱偷渡去了香港,直到十年后羽翼渐丰才回来。

逃亡路上被恐惧所支配的她吃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自然也就对顾父这个始作俑者厌恶难消。

“出去!”顾景恩站起身,冷冷地对顾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