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听见声音,略带惊讶地抬起头与顾同志对视,复又很快别过眼去:“哦,是你啊……”
她话还没说完,闷疼的额前忽得一暖,是顾同志将手掌放了上来轻轻搓揉:“弄疼了吧?”
那掌心格外宽大,直接盖住了她的半张脸,遮挡在眼前似蒙上了层黑布,什么都看不见了,陶湘只得不停眨巴着眼睛。
她的睫毛浓密且极长,如同忽闪的墨色羽扇,映衬着边上细腻白皙的肤色,远看只觉得美,密切接触时又有另一番别样精致。
顾同志感受到了掌心的瘙痒,好似有人拿着羽毛一下一下挠动他的心弦。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
陶湘心里别扭着,未婚妻的事梗在胸口,一时不大习惯与对方贴近,闻言连忙摇头,希望顾同志能拿开他的手,两人继而拉开距离。
果然,她的话一出,男人就把手放了下来,而那种被睫毛扑闪的痒意似有若无,依旧盘旋在掌心。
顾同志忍不住将垂放在腿边的手攒成拳捏了捏,心头软成一片……
于是还不待陶湘松气躲开,一道身影压低靠近,头顶被轻吻,酥酥软软的,鼻翼间也满是清凉冰润的男性干净气息。
搁以往,陶湘会很开心顾同志的主动亲近,但现在她却并没有喜悦的感觉,反而下意识想推开,可惜一推还没推动,只能险险将手撑挡在对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