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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想得美,被子是不可能还你们的,赶紧滚!”妇女们听得火起,忍不住起身赶人。

眼看对方来到近处,这时陶湘的表情完全变了,语气冷冷地说道:“像你们这么光明正大侵占公职人员财物的也是少见,怕是都想去保卫科走一趟吧!”

“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这么讲话!”陶湘一本正经道,“我们可是正规人民/子/弟兵,隶属县镇级女兵兵团,领了上级交付的命令即将去南方进行出差公干……知道国家对你们这种有勒索敲诈行为,尤其针对对象还是官职人员的是怎么个处理办法吗?”

“处拘役、管制,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陶湘看着她们一字一句道。

谁也不知道,她其实是在努力搜刮着脑海里关于量刑的一些微末知识。

“哦,这还只是普通量刑,以我们的身份告你,只怕刑罚会更重,有期变死刑也不一定,毕竟你们的行为可是亵渎人民/军,到时候所有人都以你们为耻,包括你们的孩子亲人……”陶湘开始结合实际所见乱吹了,“批/斗大会上,想让他们都抬不起头见人嘛!”

陶湘说得有鼻子有眼,农妇们大多并没有听懂,但不妨碍她们生出敬畏之情,有的害怕得缩了回去,少部分则继续半信半疑。

“把证拿出来……”意识到这点的陶湘推了推秦丽。

秦丽本还沉浸在陶湘连贯的好口才中,一听拿证,又心虚起来,她们可不是什么女兵团里的人啊,充其量只有她一个文艺团的女团员。

但陶湘赌的就是对面那群妇女不识字,她接过秦丽犹犹豫豫拿出来的团员证,看也没看展示在众人面前,停顿了几秒又宝贝地安放回去,像是什么不容人亵看的宝贵之物。

不出所料,这个时代文盲繁多,起码面前的妇女们都大字不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