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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脸的陶湘一路唾弃懊恼,等她迎雪赶到医院的时候,却见病房里只有一个女知青面色不好地陪侍着病床上被打满绷带的黄自如,还有一个男知青去打饭了,没有回来。

自从陶和黄接连受伤,知青院里剩下的四个知青分成两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每天轮换着来照顾黄自如,已经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了。

看到陶湘,病床上的黄自如显得很激动,只是她声带坏了,嘶嘶哑哑说不出什么话来。

而病房里,突然见着一个新的知青面孔,其他的病患及他们的家属则热切地窃窃私语起来。

气氛莫名古怪,女知青的脸色更不好了,显然那些人说得不是什么好话。

见状,不明所以的陶湘把手里的红糖糕点纸包放到病床旁边的小桌上,一边摆手安抚着黄自如:“先别动,好好躺着。”

黄自如倒也听话,慢慢地平静下来。

病床边挂有白帘,陶湘将帘子拉展开,将这个临窗的床位暂时遮掩上,同时也阻隔了外人窥探的视线。

三人这才能待在一块,好好说话。

黄自如眼见着放松下来,只是当听见陶湘说没有作恶的赵家当家消息后,她那红药水痕迹遍布的面容仍不免露出愤懑表情,堪称狰狞。

赵家当家是把黄自如往死里打,下完狠手以后随手往野外一丢,根本没有要让她活下来的意思,是黄自如福大命大,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然而她住院的这些日子,外面的流言蜚语却少不了,如花似玉的女知青好端端被打成这样,揣测什么的都有。

外头议论纷纷,知青们也不是不想解释,可是老支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耳提面命要压下屯里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