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赵家婶子咋咋呼呼,中心思想却表现得相当明显,就是把事专往小孩子的身上推,县里斗批总不能斗批半大的孩子吧,他们一心一意想推卸过去。
原本还算有秩序的场面经这一闹变得混乱起来,公安们不悦地皱起眉头,又见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索性清退了外人,十几个人一齐进大队长家掰扯清楚事实。
公安们照章办事,让众人分别陈述事件缘由。
陶湘自然也说了,只是她说得浅显,与大队长大差不差,相比较而言,最后一个发言的赵家婶子就要夸张废话得多,满嘴都是说自家孩子调皮捣蛋才入了歪道做错事,对于其他闭口不言。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一切看上去似乎就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且两家也已经商定好了赔偿。
“都是娃娃惹的祸,还麻烦各位跑一趟……”大队长面上赔着笑,还想一一给公安们递烟,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公安们没有说话,表情狐疑,他们掏出一张纸,正是黄自如去上交的举报信。
陶湘看着他们将信拿出,心里其实十分清楚信上写着什么,因为正是她动的笔,只不过委托黄自如跑腿而已。
“黄自如,你来说说看,你这信上还写了什么!”公安们声音威严,胆小的人怕是根本架不住质问。
然而黄自如还算争气,虽然紧张得声颤,但磕磕绊绊说得还算掷地有声,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举报者:“公安同志,你们不能听她一面之词,什么小孩胡闹,要不是大人指使,小孩怎么会做这种事,他们甚至后来还恶意诬陷嫁祸给屯里其他人,真是小孩子,哪里能想得到这些……”
结合听陶湘之前来知青宿舍随口说的一些与信上所见,黄自如越讲越顺畅,代入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