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陈丹桂的母亲陈婶还在家里做着饭,破旧的土房子里乌烟缭绕。
家里人口多孩子多,除了陈丹桂,底下还有她一个妹妹与两个年幼的弟弟,一家六七口人挤住在一间小平房里,吃顿饭也不容易,难得陈婶体型还能那么富态。
“你怎么过来了?”见到自己的大女儿,陈婶显得并不热络,当然也不冷淡,“不是叫你去服侍好你姨婆?”
住惯了西厢好房子的陈丹桂第一次觉得自家踩脚不下,她寻了个板凳坐在门口:“娘,就让俺歇口气吧,天天干伺候人的活……”
听出了大女儿话语里的埋怨,陈婶表情顿了顿,随即温和下来:“那还不是为了咱家?丹桂啊,你爹没什么用,咱家可全靠你了”
“要是你弟弟能过继过去,以后占了房子,咱都能过好日子,你也能配得上更好的人家……”
被胡乱打了一通鸡血的陈丹桂当即觉得自己能耐极了,便也没同母亲说自己与陶知青有矛盾的事,而是兴致高昂地一起身,去大队长家打听消息。
大队长家
“原来陶知青你还是烈士子女……”在场的人大多惊呆了,没想到知青里还有一个竟是这样的红色身份。
陶湘是烈属的身份除了曾告知过其他知青,在旮沓屯她是从未说过的,而知青们与旮沓屯素来有隔阂,自然也不会互通消息。
“是……”被盘问的陶湘冲拿着原身父母军粮本的几个打投办的公安点了点头,一边暗想他们该不会还要去西厢检查吧。
就在陶湘绞尽脑汁开始回忆小隔间里究竟有没有禁品存在的时候,只见对面几个神情严肃的公安忽然朝她笑了,紧张僵持的气氛顿时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