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给你搞来头发, 你就给俺们吃肉?”赵家的小孩子们一愣一愣, 仍旧有些不太相信。
“当然啦,我说话算话!再说这鸡就在这里, 还能变没了不成?”陶湘言辞凿凿。
她继续一本正经比划述说着要求,“不过可不是什么头发都要,就要女人头上的,黑的, 长度么跟我差不多长吧,最好是刚从头上拔下来,方便我再黏回脑壳上去……”
完全照着赵家嫂子那样比喻的陶湘胡诌着越说越离谱,但对面三个孩子却当了真,竟认真地思索怎样可以得到头发换肉吃。
而等陶湘说完今晚剩的肉不多,交得晚的没得吃,交得越早可以多吃两块后,小泼皮们一下子纷纷涌回了旁边家中。
“俺家有!”他们知道怎样最快拔到头发了。
近在家里的母亲头上就有,大晚上拔不了别人的,拔娘的就好,嘿嘿他们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于是待在家里坐等孩子们吃饱回家的赵家嫂子还不知道一群“小食人鱼”正向她靠近。
也怪她对孩子面上暴戾,内里却极度纵容,从不以身作则教导为人处世,这才养出了各个人嫌狗憎无法无天性子的讨债驹们,还敢到她自己的头上动土。
很快,赵家屋里一阵鸡飞狗跳,时不时传来赵家嫂子的呼痛与呵斥打骂声,而赵家当家又不在,根本没人制止得了,当然也没人想管。
四合院中一时热闹极了,就连旁听的陈阿婆与果果也忍不住露出了快意的笑。
赵家纵容孩子去别人家里混抢吃食,若是家境真的贫穷也就罢了,但其实根本不是,他们家里的男人在石头场做工,每月有固定收入,比起屯里许多人家条件都好,就这可不是绝别人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