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歪着脑袋笑了笑,倒也不是太在意,她已经对顾同志闷骚的性子有所了解,一边继续打起精神应付起边上屯里诸人或关心或好奇的话语。
而等迈进四合院里,周围堵着的人顿时少了大半,陶湘松了口气,却又很快因西厢墙边整整齐齐码起来的完整煤饼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陶湘偏头惊讶地对着扶持她的陈阿婆问道,城里姑娘的眼睛瞪得滚圆,黑紫溜溜像两颗水灵葡萄。
“这些煤不是陶知青的吗?”陈阿婆瞧着乐呵,倒是没怎么大惊小怪,“小顾说是你的,还帮忙堆起来了……”
陶湘倒不是对煤出现在这感到意外,只是没想到竟有人帮她将四十斤的碎煤又重新捏好了,这可不是个小工程。
“对了,还有一只铁皮饭盒和箩筐里的野鸡,他也说帮你拎回来的,本来是要做给陶知青你吃,但大夫说你现在还不能吃……”
“再过两天才能开荤,陶知青你想怎么烧?……”提到家里的野肉,陈阿婆显得十分兴奋。
不到年关大队杀年猪,陈家的饭桌上都难得见到些荤腥。
“都行,听阿婆的吧。”陶湘心里慢慢溢出莫名的甜,浑像吃了蜜一般。
陶湘被拘在西厢养伤的日子难熬得很,不能动弹吃油腻,为身体着想,只得乖乖躺在床上静养。
每天不是荞麦粥,便是红薯粥,要不然就是菜粥,最有营养的顶多称得上医生特批的小米鸡蛋与营养奶粉,这些是当下病人才有资格吃的好东西。
可陶湘吃腻了,空间里的食点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她想吃肉配大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