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胜在量多,只她一个人,怕是三四天都吃不完。
因为头伤未愈,没什么食欲的陶湘仅捡了两颗水煮蛋出来吃,其他的又原样包好,放回了行李架上。
她没准备要分些给新认识的同伴吃,原身给的模糊记忆里三年饥荒才过去没几年,食物素来是顶宝贵的东西,不能轻易分给别人。
卡座上其他三人见状吞了吞口水,他们自然也瞧见了陶湘包里的食物。
“你就吃这一点啊?”苏梅看着桌面上陶湘剥下来的蛋壳,连块的壳上还沾着一层蛋膜,那也是可以吃的,但陶湘显然是不要了。
“啊?对,我没什么胃口。”陶湘将两颗鸡蛋掰成小碎块慢慢塞进嘴里。
她其实有点食不下咽,逼仄的车厢里什么古怪的味道都有,火车又开得动荡,座椅也不够舒适,一想到要硬生生熬满两天,陶湘就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要秃了。
第五章
绿皮火车一路叮当作响昼夜不停地从最南边开到了最北边,从阳光高照的农村水田到凉风习习的平谷高原。
九月末,北地秋天到来的日子。
两天时间里,陶湘在摇晃嘈杂中睡去,又在颠簸吵闹中醒来,头发倒是没秃,命却去了半条,浑身酸痛不已,真是要了老命了。
同行的知青们也都一脸菜色,任谁在硬座上一连硬挺两天,精气神都能消了大半。
艰苦疲累的旅程,这是下乡生活给他们的第一个下马威。